Thursday, May 7, 2009

我的日志20090507

我的日志20090507
 

“我若留他到我来,与你何干···”
个体自我内在的焦虑就是对自我存有的体认,因为无法参照,所以才会有焦虑。而焦虑之下所产生的一系列举动都是要印证自我的存有,而人类历史上不断重复的各种画面多是在这种内在认同的饥渴中产生的。
当我们怀古时,对古人之不能超脱而感叹。其实在自我认知与存在的焦虑并不是现代人的,或者说,现代人的焦虑与古人的不能免俗其实本来就是同一件事情。
在自我认同的过程中,人类自我意识中第一个需要也是人类认为最为稳妥的,就是找寻参照者。于是“他者”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并且我们给“他者”付予了太多的意义,以至于同样做为“个体自我”的“他者”无法承担。
 
当彼得向耶稣询问有关约翰的事情时,耶稣立时打消了他找寻“参照的他者”之企图。为人类之哲思提供了一个完全“他者”的范例。基督将“他”从彼得的世界中排遣出去,于是这个心灵的世界中就只剩下“我”和“你”。这时的“你”才是真正开始独立出来的个体。于是人因为在神的面前,完成了一次回归。这样的回归比以色列人历史性的回归巴勒斯坦更有永恒性的意义。
 
“我或留他··与你何干··你··我···”
于是他不存在了。留下的是我和你
 
做为个体,最为紧迫的,就是面对另一个个体,因此人们才需要藏躲在群体的后面。这种从众心态,是个体焦虑的一个明显特征,因为他们好象躲在磐石后面的驱虫,无法安然走出群体的阴暗,当群体消失的时候,他们会在惊乱中再投另一个群体。“站错队”是他们害怕的,但“独上西楼”是更害怕的。因为“高处不胜寒”!
 
但在面对永恒的事情上,是没有什么群体的,甚至如果过多依赖群体,反而会更多地背离永恒的导向。每个个体需要直面永恒,这是每个人的良知中不断提醒的,虽然人们总会找出许多方法来淡化这个声音的影响。“从众”可以让人找到很多舒适。
 
“他···与你何干···”
这是永恒荣耀者的提醒也是警告,甚至是默默的审判。因为当你直面永恒者的时候,“他”的存在已经不必计算在内。
 
基督教令人惊叹之处正在于此。
因为独立个体的自我宗教在东方与西方都可以看到,那里完全没有“他”,甚至最后“我”也没有了,只留下“空”“无”,因为在“空”与“无”中才是一切。
另一方面还有完全“从众”的宗教与主义,完全没有“我”一切都是为了概念化的“他者”,无论是在弯月指引下的朝圣者或是活在“乌托邦理想”中的革命者,“我”的存在可以忽略不计。
 
而在这两类之中,基督教非此也非彼。个体与群体在基督教中完美的合谐是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如果说这是进化的结果,为何别处没有这样的进化呢?
 
个体的自我要面对永恒,所以每个人要单独地、个人性的决志,成为基督徒;
而这个决志跟随永恒之光的圣徒,即刻进入一个特殊的“群体”-教会。
而教会的存在又是做为群体而言最为无法定义和描述的松散又坚韧的机构。
 
——个体的自我面对永恒,——在群体的教会之中。
“他··与你无关··,你要跟随我(耶稣)····(如何跟随?)你喂养我的羊···”
 
这样的一个公式下,不只是一次自我的回归,而且也是自我存有之意义的厘清。因为意义接连在使命之上,使命是存在的根源。
 
 
2009年五月七日深夜 随笔
 

1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