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pril 30, 2012

张孙绮方姊妹的见证(初稿)

张孙绮方姊妹的见证

前言:


2012年,上帝带领我们在迈阿密已经走过了整整第四个年头;但对于这位一直支持我们,与我同工、合作的张阿姨仍然所知甚少。于是在业余时光,或是餐桌上,或是探访朋友的路上还有就是在教会团契的时段里渐渐地收集了一些张阿姨的人生经历和见证。将这些访谈的记录尽量地按时间先后整理出来,汇总成为这本小册。让大家从张阿姨身上一点一滴的往事中,对这位主忠心的使女有一个全面的认识,并看见上帝透过她、在迈阿密、在海外侨胞中间奇妙的做为。愿主继续祝福张阿姨的事奉,祝福她所建立起来的教会,也祝福每一位在她身边的朋友们!


以马内利


宫景耀 牧师


2012年四月









第一章,童年往事

家庭背景

我于一九三二年出生于中国的上海,我的家庭是一个书香人家,往上三代的祖父孙家鼐曾得过状元(咸丰九年,1859年),并被聘请为清朝皇帝的老师;后来因为皇帝的嘉奖,就将安徽省的整个寿县城给了他。如今从安徽来的朋友还会提到寿县孙家,被当地人称为“孙半城”。所以我的祖籍是在安徽省,虽然我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到中国大陆去了,听说在安微老家寿县已经翻新了孙氏祠堂。

(注:大清二百余年,死谥“文正”者仅汤斌、刘统勋、朱珪、曹振镛、杜受田、曾国藩、李鸿藻、孙家鼐八人而已。道德博闻曰文,靖共其位曰正。而孙文正公就是张姊妹的祖父。)

我的父亲虽然自幼就生活无忧、衣食不愁,但他却不愿意仅仅留在家中做一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他年青的时候只身离家,到了天津,就读于“南开大学”;一九00年庚子拳乱引来了八国联军,当时义和团杀害了很多基督徒,特别是杀害了很多在中国传道、经商和贸易的外国人。八国联军攻进北京,迫使清政府认错赔款;这些赔款分别给了八个国家,总数达四亿五千万俩(每个中国人赔一俩)。后来美国政府在许多宣教士的劝说下首先全数退还了所有给美国的赔款,中国政府就利用这笔款项官派了一批中国学子到美国留学,这些留学生被称做“庚款生”(包括胡适、还有后来的语言学家赵元任、气象学家竺可桢等人);我的父亲也在这些学生中。被派遣的学生,必须是“身体强壮,性情纯正,相貌完全,身家清白,恰当年龄”,中文程度须能作文及有文学和历史知识,英文程度能直接入美国大学和专门学校听讲,并规定他们之中,应有80%学农业、机械工程、矿业、物理、化学、铁路工程、银行等,其余20%学法律、政治、财经、师范等。

我的父亲被送到普林斯顿大学读书;他拿到博士学位之后返回祖国效力,回国后在上海八间不同的大学里面执教。后来,国民党政府的蒋中正先生要召集全国各外有才能的人来效忠国家,我的父亲因此被蒋先生邀请在南京政府任要职(行政院劳动局局长)。父亲晚年时认为自己一生最遗憾的事就是在国民政府里面任职,没有继续自己喜欢的教书育人、著书立说的事业,更没有能继续在学术上深入和发展。他对于贪污深恶痛绝,有一次我父亲生日,有人送了一个大蛋糕给他,回家切开后却发现里面藏着一个金条,父亲当即就要抓那个人去法办,最后还是母亲劝住了他,只是将金条归还了那人。我父亲说蒋中正总统是个好人,可惜蒋先生本人并没有受过好的教育,仅仅是从军校出来;所以影响了他对一些事情的处理和决策。而国民政府中个别人的贪污,特别是宋家和孔家,才是国民政府失去人心的根源。所以,父亲虽然身居高职却并不让他开心快乐。

二次世界大战开始了,日寇侵略中国;做为盟军战友,南京政府全线牵制住日本的攻击。为此也不得不迁都重庆。我们全家也因此来到了四川,天府之城的成都。

记得我们从南京逃往四川的路上,我们一路向前走,日本人的飞机就一路地追在后面轰炸。有一次,因为日寇的飞机飞近了,我们全家和很多人一起躲进了防空洞。不久就听到头顶上面很大的冲击声,我们谁也不敢出去,其实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直等到轰炸结束以后,从防空洞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在我们躲藏的位置正上方的地面上有一颗很大的炸弹一半钻进土里面,刚刚好就是我们的头上;但这个炸弹却没有爆炸。现在回想起来,如果那颗炸弹炸开了,那天所有在那个防空洞里的人都会被炸死的。

父亲在重庆工作,为了躲避日寇的轰炸,他在成都的乡下为我们特别建了一个民房,在整个战乱期间我和母亲以及六个兄弟姊妹们就一直住在那里。在那里我渡过了我的童年,所以实际上我是在四川长大的。

战争结束后,父亲的劳动局派了三艘船,一只大的两条小的,将我们全家人接出四川回南京。同船的还有很多人。当我们坐船一路下去的时候;在经过三峡的时候却触礁了;当时在我们大船上的有好几个人因为想要逃生,就从大船往小船上跳,很多人因此反而掉到江里面当时就淹死了。我们留在船上,忽然不晓得从那里出现了一片沙滩,于是我们就都跑到了沙滩上,救援人员用小船将我们一个一个接上岸;当我们上岸后,反而再也没有找到我们落脚逃生的沙滩了。那时我虽然还很小,却让我知道生命的保贵,特别是在冥冥中有一位一直在保护着我。

第三件没有前两件那么惊险,却一直在我的记忆中无形地提醒着我:

我父亲当时是在重庆工作,我和母亲兄弟姊妹在成都的乡下;我们的生活费都要等着父亲从重庆寄来。但那时父亲在政府任职很忙,又因为他有普林斯顿的博士学位,所以常常被公派到美国进行访问考查;加上正是战乱期间,所以我们常常是几个月也没有一分钱寄来;一家人在成都乡下的生活非常拮据,每天只能喝一些稀饭充饥。我的母亲大约一月会进城里去采购一次。生活虽然艰苦,她有时也会给我们兄妹们一人买一块丝糖,算是给我们打牙祭了。那是我们兄弟姐妹们最开心的享受。

但我最小的弟弟因为爱我的母亲,舍不得自己吃这块糖,要偷偷省下来留给母亲吃。可是家中都是哥哥姐姐的,放在什么地方都不保险,最后他将这块丝糖藏在了母亲的枕头底下。到了晚上母亲睡觉时,因为不曾觉察,一头枕下去,将糖压得稀烂,枕头、床单甚至头发上都被糖弄脏了。可是这件事不但没有让母亲生气,反而从此以后对我小弟的爱尤甚于其他的儿女。

后来我成为天父的儿女以后,就更加明白:我们的天父更是如此,祂最珍惜的不是我们能给祂什么,而是我们向祂的心。我们对祂有心,祂就会把一切祝福都赐给我们了。


接受福音

日寇投降,二战结束后,我们全家搬回了南京。我也进入当时著名的教会学校“南京中华女子中学”读书。十五岁那一年,赵君颖牧师在各个学校间开布道会,在一次赵牧师的校园布道会中,我接受耶稣成为我的救主。不仅如此,从那以后,我以耶稣为我的良人,祂是救主,是我的主,更是我的良人。正如《雅歌》书所说的:“良人属我,我也属我的良人。”后来虽然常常有年青人追求我,我却从未与他们恋爱约会过,因为我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位最好的恋人,就是爱我的主耶稣基督。这是一段多么奇妙和宝贵的经历。




第二章,家庭

婚姻历程

我的婚姻也是神特别的安排。

我的先生张文法,1924年生于福建厦门的鼓浪屿。他的父亲经营建筑工程,生意做得很好,自家里也建了两幢高大的洋楼,他父亲原来计划在四十岁时就可以退休,坐享天年,但却不想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日军入侵中国,并将他在厦门的两幢洋楼没收了。我先生当时还只有十四五岁,他只能离乡背景,逃到后方,因为他从小就是在教会学校长大的,所以在当地找到了一个在小学里面教书的职位,得以糊口,并将节省下来的钱寄回家中。

一九四六年,他又只身跑到台湾,考入了台湾大学,一边读书一边做家教供养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用。后来,一位在台经商的福建同乡觉得他很有志气,主动提出要借给他四千美金,劝他到美国去留学深造。于是他能够到德克撒斯州Austin的“德州大学”读书;当时他一边在系里作助理,一边攻读学位,生活亦非常拮据。

我自己和家人于一九四八年一月坐船从上海去了台湾。我们离开大陆不久,四月份上海就“解放了”。

台大是我和我先生相识的地方,我在台大一年级,他在四年级。我的宿舍人多,不能看书,我就在图书室里读书,被他看到了,就立时爱上了我。但他不敢直接向我说,就开始写信给我,整整写了六年,而我们在结婚之前也从没有过约会什么的。

这六年里面他先在台湾后在美国,而他的信从未间断过。特别在他到了美国以后,有很多人也追求过他,有时也会有人邀请他去参加各种聚会(Party),他却一律都回绝了,因为他要一直等着我的回复。

但是当时的我对于婚姻的事情却完全没有兴趣。有一天,我的家人提醒我,应当要建立家庭了,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同时他们也对我说,一个男人可以这样忠心地等候你,六年的时间都不改变,这样的人是可以依靠和信任的,并且他一定会对你好的,你不要错过这样好的一个人。于是我就和我的先生订了婚。当时我只是写了一封很短的信回复他说,我们什么时候在美国团聚。我的先生原来是在教会学校长大的,但对于上帝却并没有什么个人的感情,并且在教会学校里面因为要应付各种圣经课的考试,不得不去记忆一些基督教的道理,这样的结果反而让他很反感任何教会的说教;可是当那一天,他收到我的信之后,就立时跪在上帝面前,感谢上帝听了他六年的祈求,此后他也不在怀疑上帝的引导和带领了。

现在的夫妻,彼此间一有不开心的事就选择离开,甚至发展到离婚的地步。可是我的先生一直照顾我,从不希图任何的回报;他告诉我说,他的喜乐之来源,就是能够帮助我,让我喜乐,而不是要以此换得我对他的服侍。他的这份爱如同基督耶稣对我们的爱一样。我还记得当我们在休斯顿刚结婚的时候,他就偷偷地买了一件皮夹克给我;我说,我们刚刚结婚,没有钱(还欠着钱),你怎么还要花这么多钱给我买东西;但他却是一定要我高兴才高兴。(后来他在Key Largo给我买的那所房子也是这样的景况。)

我在台大外文系毕业后,曾留校作过一年助教,后来也通过了各项出国留学的考核。于是我就准备出国读书,并准备在美国与我先生结婚。记得那时父亲特别留下一笔钱做为出国读书的费用,我的“未婚夫”却提醒我说,我的家里弟兄姊妹还多,往后的需要费用也多,决定不要我从家里带一分钱到美国来。所以当我们俩个在美国的时候,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的。后来因为我的成绩优异,Union of Texas at Austin给了我奖学金。我和先生是在一九五五年十二月结为了夫妻。

此后我们开始了在美国的生活。我和丈夫靠着他的助理收入和奖学金在美国一边读书,一边供养三个家庭(我的父家,我丈夫的家,还有我们自己的家)。因为我的公公过世,所以丈夫每月需要寄钱给我的婆家;我的父亲那时也去世了,需要我们来供养我的娘家。当时的生活非常清苦,但我们却一点不觉得苦,心中反而有尽了儿女义务的满足感。

丈夫得到博士学位后转到加州教了一年书,然后再到迈阿密大学教书;我当时正在写博士论文,因为怀孕,所以停学在家。我记得当时丈夫的年薪是八千七百元,但对于我们来说生活已经安定下来,是非常满足了。我后来也拿到了会计学的博士学位,但随着儿女的出生,我就决定留在家里专心做家庭主妇,相夫教子整整十年的时间。因为儿女是上帝赐给我们最好的礼物,能够陪伴他们成长是任何地上的工作、财富、地位都无法代替的美好生活。

再次的悔改

当一切都平顺的时候,我们往往会忘记神的同在和恩典。我在美国最初的十年里面拿到了英语项士,然后因为文科毕业之后不容易找到工作,当时有廿多个同学没有一个能找到工作,于是我又转到财务系从头读。可是当时的教务长却不接受我原来的学分,要我从头念,基础课就是一百多个学分,可是神带领我让我从头开始,我又获得了财务学士、项士和博士,而我的基础课因此很扎实,对我后来在大学里面教书是很大的帮助。后来神又给了我两个孩子,可是因为我每天专注在学习和家庭里面,对于信仰反而冷淡退后了;有几年里我们只是在复活节和圣诞节才去教堂,完全没有属灵的生活。有一天,我在写博士论文的时候,忽然从心里生出一种的感动,圣灵光照我,让我回想起当初信主时与主耶稣之间美好甜蜜的关系,让我看到自己的冷淡和退后,那一天我在家里大大痛哭向神悔改。并且决志从此以后做每件事都以神为第一位,这个经历让我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此后,无论做什么都将上帝放在第一位。因为学了这个美好的功课,如今我与神的关系,永远和当初一样的甜美、亲切和喜乐,没有改变。

因为我学会了每件事都以上帝为第一位,后来我虽然去教书,我在学院里面坚持我的立场和原则,上帝也大大地祝福我。

我拿到我的博士学位中间还有一段插曲。

因为在家带孩子,生活也稳定了很多,所以我本来是不想再继续读下去的;可是我的先生却催促我一定要完成学业,他说无论如何你自己需要有一定的水准,将来才会有更多的机会和自主。我听了先生的话,结果后来我先生自己也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多的成就。

当我回去完成博士学位时,因为十年在家看孩子,早已经错过了七年的学位完成期限,本来也没有希望的,但是学院的教授们因为我过去的成绩非常好,特别给我一次通考,很多教授一起来考我一个。而要准备这个考试需要看几十本、上百本的书,我都不知道要从何处开始。但到考试的时候,神却让我奇妙的通过了,怎么通过的,我也不记得了。然后回到迈阿密的家里写论文,我的学院和教授都在德州,结果我是如何写成的,现在也回忆不起来了。1971年完成了我的论文,拿到了博士学位。就在我的论文将要完成的时候,弗州国际大学(FIU)开始筹建中。从1969年开始直到1971年,那时我就向FIU的院长递了助理教授职位的申请。


第三章,职场

因为我整整十年的时间没有工作,也没有在学术领域做过什么研究或发表什么论文,只是全心做妻子和母亲,所以后来我能进入FIU,成为弗州国际大学的教授,实在是上帝的祝福。上帝给我看到,如果照着天父给我们的生活,以上帝为第一位的,顺服祂,我们在天上、地上都是一无所缺。

我去FIU面试的时候真的是有神奇妙的带领。到今天我也不知道神是怎么在时空中行的神迹。那天去面试的时候,我却无意中将自己反锁在家门外;我只好打电话给先生,我先生平常都是在实验室工作,那里没有电话,可是那一天他却忽然有一种感动要到自己的办公室去。结果他一进到办公室我的电话就打来了。然后他就从单位一路跑到家里来接我,再送我去FIU面试,这前后最少要迟半个小时,可是当我到达FIU的时候,却一分钟也没有迟。我都不明白上帝是怎么将时间改变的。

当我到FIU面试的时候,更奇妙的是,与我面谈的的教授随手从他的桌上拿出一篇刚刚发表在学术刊物上的文章,让我来阅读,做为对我能力的评估;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拿出的那篇文章刚巧是我前一天才看过的。他把文章交给我之后就出去了,五分钟之后才回来,然后我就开始一五一十地将这篇文章的结构、主要论点和论证过程全部讲给他听。他当时就决定录用我;并且此后他每次向人介绍我的时候都说“这个人是一目千行。”但我却知道,这是上帝的帮助,上帝要我得到这份工作,所以才在各个方面给我做了准备。

来到FIU之后仍然还会有各种的挑战;而我因为知道上帝的引导所以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常常很多教授坐在一起时候,都要互相问询说,你过去发表过多少篇论文?你在什么地方讲学了?你有什么新的研究项目?等等。当他们问到我的时候,我的回答很简单,就是伸出两个指头说“我有两个”,他们会问是什么?是论文?还是研究项目?我就会很自豪地告诉他们“我有两个孩子,过去的十年里,我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开始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家庭妇女”能够成为大学的教授。但是渐渐地他们却越来越佩服我的工作能力,并且学校给我的职位也越来越高。后来我是从FIU会计研究院副院长的职位上退休下来的,而我当年选择退休完全是为了可以全心全力地做教会的事情。

这期间上帝也帮助我,给了我很多奇妙的带领。当时因为弗州国际大学(FIU)刚刚开始,弗罗里达州里特别划拨了一大笔研究金,帮助教授写论文的。结果六十七个教授都去申请这个费用,但没有人拿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拿到。后来我问副校长,为什么会给我?他说:我认为你是最有潜力。

我哪里让他认为有潜力呢?其他的教授都是各大著名的学院毕业,已经发表了几十篇的论文,而我却只有两个孩子,如何来的潜力呢?

我拿到这笔钱以后,专门请了一个助理,他就帮我用电脑查找资料;当时的电脑还是一个大大的方块。我于是开始一篇一篇地发表;每一次投稿从来没有一篇被退回来的。而其他的教授们却常常被退稿,甚至几投几退。渐渐的,大家再也不会耻笑我这个“家庭妇女”了。这也不是荣耀主的名么?

因为我是华人,常常受到学生和教授们的挑战。其中影响最大的是我对学生的严格。当我带CPA学生时,非常的严格,我的班里面,一百一十八个学生中,只有十八个人过关;很多学生无法在我的班里面顺利过关,他们就到校长那里去告我,甚至还威胁我。他们说我们在迈阿密大学都是A等的学生,怎么会在这里拿F。校长找到我说,如果你继续这样对学生,我们学院会失去学生生源的。我却回答他说,不要怕,越是这样我们的学生会越多,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来证明。我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要为了升学率而降低自己的标准。过了很多年之后,FIU的财经课的水准达到全美国的前几名;从我的教室里毕业的学生,他们去考CPA的执照时的通过率是94%(全国平均通过率是18%,迈阿密大学-UM的通过率是24%)。一下子FIU的财会系就全国知名了。因此后来有很多在UM的学生常常会跑到FIU来听课。学生们说,如果能够通过我的课程,再去考CPA就会容易很多了。敬畏上帝是智慧的开端,神给了我智慧,而我的先生也全力支持我,才会有这样的结果。现在当年的那些学生都已经成了各地著名的财会咨询师,有的还有自己的财会公司,拥有三五百名员工。在报纸和电视上也常常会见到他们。而他们也会时常来问候我这个“不尽人情”的老师。而我们学院在财务上协助的公司也从开始的五个发展到了千家。

后来我升职到了教务长的位置,这时就不只是需要教书了,还要管理各种各样的教师。这些教师因为自己是博士、项士,我又是一个中国的女性,他们开始常常挑战我,特别是不要我去管理他们。有一个教授,每次上课的时候,学生都反映没有学到什么东西,而且教授完全不照课本来讲课。于是我找到他,他到我的办公室时,我还没有讲话他就开始非常愤怒,向我大喊大叫,说我在干扰他的学术自由和自主权;但我却很平静地等他发做了之后,再对他说,“我不是来批评你,只是来和你一起探讨更有效的教学方式。”他开始平静下来;然后我和他商量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一个学期的课程进行有效的分割,分到每一课里需要完成什么样的教学内容,每一课可以事先做一个演示版面。我问他,这样进行一点改动有什么困难么?他说没有,并且自此以后,他的课程开始有内容有结构;而他从此也不再视我这个中国女性为他的敌人了。

在FIU里面,很多教授都没有信仰(其实现在很多美国的大学里面,都少有对信仰专注和认真的教授)。他们以为自己很聪明,追求自由,而宗教被他们当成落伍的事情。他们说基督徒是需要天天着着“拐杖”的人,他们自己不成才需要找一个生命的支撑。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些很爱主的基督徒教授也往往选择低调,免得带来工作中的不快。而我在FIU里面从始至终就公开宣告我的信仰;而且很少去参加学校里面举行的所谓狂欢聚会和“鸡尾酒会”,偶尔参加一些特别的餐会也坚持自己的原则:第一、决不饮酒;第二、无论聚会多长时间,我一定要回自己的家。我觉得今天我们做父母的,也应当提醒自己的孩子,甚至提醒我们自己,不要放任自己在各种的试探和引诱之中。后来在我的学院里面,他们私下里称乎我为“A big Square”;但是感谢主,这也是为主做了美好的见证。

后来,我明白上帝的旨意;我在职场上的经验和成就,为我后来在教会的事奉中提供了重要和宝贵的参考。如果我只是在家里带孩子,后来我就不能更好的参与教会的事奉和管理。神对我们的生命总是有最好的计划,回顾过去更加明白神的做为,看见祂的荣耀。


第四章, 教会与事奉

说到教会和事奉,就有更多可以和大家分享的了。不过还是先从我家的经济情况开始吧。

我们当初是向人借了四千美金,一路从台湾坐船到了德克萨斯州。先生一边读书一边做助教,维持每日的生活,还要照顾双方的家人生活之需;我虽然有奖学金,但生了孩子之后十年间都没有工作。先生拿到土木工程博士学位后,我们先是在加州,然后全家再从加州迁到迈阿密,那时只有我先生一个人工作,那时他一年的收入大约八千七百元;虽然当时的物价不似今天这么高,但我们的收入也仅仅可以在这边稳定地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第一次建教堂

而我们家的经济情况的改变是与教会的事奉息息相关的。回想起来,一切的转变都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

我们搬到迈阿密是1962年的春天。我的大儿子是62年九月出生的。我们到了迈阿密以后就在一个华人教会里面聚会,那时我们教会是借用一个美国人的教堂聚会;因为是借用人家的礼拜堂,所以我们聚会的时间是每周日下午五点钟。可是周日的下午正是人们看橄榄球比赛的时间,很多人不愿意在那个时段到教会来聚会。

那是在1962年一个周六的晚上,我的丈夫忽然非常痛心地对我说,“我们家中存款不多,不然我就要建一个教堂给我们教会聚会,这样我们的教会才会发展起来”。

当时我们在银行的全部存款只有四千美金。四千美金如何能建造一座教堂呢?于是我安慰他说“好,我们好好向神祷告,把我们的心意告诉祂,看祂如何带领。”我和我丈夫就在那个晚上祷告上帝说,如果您给我们预备足够的钱,我们就去建教堂。

两天以后,星期一的早上就有一个投资商家到他的办公室找他。我先生曾以磷酸煤灰废料加上混凝土作为建筑及铺地材料而获得过多项专利,颇有名气。当时他正在进行钢骨水泥精的实验。这位投资商问他可不可以用钢骨水泥精造活动房屋,就是先在车间里分别做好房子各部分的主体结构,然后运到建房地宅基,在工地上拼装起来,好象儿童的积木玩具一样,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将房子建好。我丈夫说可以试试,当时那位投资商家就给了我丈夫一张十万美金的支票。很快的我丈夫所设计的这座活动房屋就建成功了。

我的丈夫立时就打电话给教会的牧师,说,我们要建一座教堂让教会有聚会的地方!

于是教会的弟兄姊妹开始在迈阿密地区寻找能够建教堂的地方,不过找了好几处,都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能够成功;最后我先生自己亲自去找,最终在西南第八街就是FIU旁边找到了一块合适的土地。终于可以开始建教堂的手续了;申请政府的许可,还有几次的公诉,前后设计到建造为时一年。教会的第一期的工程就是这样建成了的(1963年)。当初所建的教堂就是今天“美亚美浸信会”教堂的附堂部分。后来他们再扩建成了现今的样子。

这是我们第一次建教堂的经历,也是迈阿密这个城市里华人的教会自己建设礼拜堂的第一次记录。

后来我们离开了这个教会。今天还有很多人不理解我们当初为什么会离开自己一心投入建堂的教会,甚至在社会上还有很多不同版本的传说。所以我就在这里简单解说一下我们的观点。

当新的教堂建成之后,實在是很简陋,有人说象个“火柴盒”;但大家却很投入,很多人、很多机构都来捐助,使这个教会很快就有了规模。因为只是初期的工程,当时教会的主任牧师就开始打算继续扩建教堂,让这个教堂越来越完善。我相信每一个神的儿女都是希望教会越来越好、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敬拜主,这是没有話说的!但这个时候我们与主任牧师之间产生了一些观点上的冲突。主任牧师为了能尽快将教堂建设起来,要向很多人募捐,不只是去贷款,而且向私人借钱;我们对此不能接受,特别是牧师为了建堂甚至向社会上不信主的和拜假神的人集资、卖债券(Bonds)。对此我们私下里向牧师表达了我们反对的意见。因为教会是神的家,不应当用市场经济的手段来建立;我们认为圣经中上帝明明地提醒我们基督徒不可借钱、不可亏欠人,那教会的工作怎么能够借钱来做呢?特别又是向还不信主的人借钱。

可是我们的意见牧师并不能接受,反而自此以后常常在教会主日的讲台上用讲道的机会来攻击我的先生;这让我们心里非常难过。

后来我们更是发现不只是在“借钱”的问题上我们之间的立场不同,在神学观上我们也与那位牧师有很多不同;那位牧师所教导的是典型的“成功神学”,就是说如果我们信主,主只会给我们所需用的好处,而不会再有什么人生的艰难。对此我们也和他在私下里多次讨论过,他的观点是:现代的人都需要安慰,所以不能再给他们任何的重担了。只有讲这种不用代价的恩典,才会让教会兴旺起来。

有一位非常忠心的会员(陶太太),是教会最早的成员之一;她年記很大,並且得了半身不随,却仍然坚持每个主日坐着轮椅来礼拜。但每一次她来,牧师都好象没有看到她一样,有时她坐在通道边上,牧师甚至特意绕道而行;我亲眼看见陶太太在停车厂里大哭。而牧师这样的冷淡她,并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不合基督真理的事情,而是因为她的状态与“成功神学”的典范和教导相冲突,一个忠心爱主的基督徒在“成功神学”的观念里面是不应当会有任何生活或是身体的难处的。

我们当时看见这情景,心中非常难过。正好那时我们在Key Largo買了那棟別墅,于是每主日就到Key Largo的浸信教会去礼拜。

奇妙的是,从开始建教堂以后,我们的家境就开始改变。接二连三地会有投资家来找我的先生,要求与他合作,他们开始了consulting and construction firm, 设计兴建了不少房屋,现在在迈阿密海滩的几座高层公寓都是他们当初建起来的。同时他的咨询和监理工作也越来越多,神也特别祝福他,他的收入也开始增加了。我先生会投资,他用一点点积攒起来的钱去买房地产。渐渐的我们开始有了一些地产,但我们每日的生活仍然和原来一样的简朴。有一天我的女儿不解地问我,“妈妈,我们家到底算是穷人呢还是富人?”(Mommy, are we rich or are we poor?)

不用说,他买的这些地产后来都增值了几十倍。他对神的那份心意,得了神的悦纳,上帝就那么大大地祝福他。就象我当年的小弟将丝糖藏在我母亲枕头下面一样;不在乎我们能给神什么,重要的是,我们向神的心是什么样的!圣经中多次应许给我们“你们要将当纳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仓库,使我家有粮,以此试试我,是否为你们敞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你们,甚至无处可容。”神的话从来不会落空的!

神是拥有宇宙万有的神,祂那里需要我们给祂的十一奉献呢?祂的心意就是想赐福给我们,就像一个宠爱儿女的父亲,想有机会把最好的东西给祂的儿女.


华人宣道会的成立

我们将自己的家开放,每个周五晚上都会约请人到家里来团契,举办查经班等。有一次,有一个会友介绍了一位宣道会的牧师到我家来聚会,这位牧师到我家以后就开始给一些信主的肢体洗礼;就这样在我家开始了一个宣道会。不久,从宣道会总会那里差派了一位华人牧师,我们在Coral Gable租借教堂来聚会。后来这位牧师引发了不少问题,甚至在教会里面制造纷争,最后宣道会的总会也承认说他们在差派这个牧师的时候欠考虑,派错了人。现在这个牧师早就已经离开了迈阿密。

当时我在FIU做副院长,有一次这个牧师到我办公室来协谈一些事情。但他走了以后却在会友中间讲了很多不诚实甚至是极为夸张的话。他说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歇斯底里的大吵大叫。于是教会里面有很多会友开始在后面批判我、论断我。让我很伤心。

1992年,我有机会去以色列旅行。因为当时很多人在背后批评论断我,我心理极其难过。我当时问上帝,为什么让我面对这么多的批评?那次行程中我们特别去到了客西马尼园,就是耶稣最后被卖的那一夜独自祷告、汉如血点的地方。当时我心里特别难过,也在那里祷告的时候,神忽然亲自对我讲话,是非常明显的,温柔的声音。祂说,“女儿啊,你有我了,还不够么?为什么还要在意别人所讲的话呢?”这个声音那么清楚,毕生难忘,当时我就开始流泪在神面前回转;此后整个旅行中我的眼泪就那样一直流一直流。

那一天开始,我学到了一个新功课,就是不要听人的,更不必在意别人对你的评价,专心仰望上帝。然后神就将我带进新的事奉。


河边教会/华人堂(今天的华人教会)

1996年的一个晚间,我刚刚晚祷后站起来时,神就清清楚楚地对我说“你要到河边浸信教会(The Riverside Baptist Church)去成立一个中国人的教会。”我当时居然没有顺服,我说“主啊,建立新的教会太辛苦了。”到了下一个主日,神就让我看见了当时所在教会里面一些明显不合圣经教训的事。上帝借此提醒我知道,现在是该顺服上帝的时候了。

我到河边浸信教会去找到当时的主任牧师Dr. Emit O. Ray说,“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开始一个中国人的主日学?”牧师说“太欢迎了”,他愿意给我们任何的支助。于是我打电话给曾参加我周五查经班的朋友,我们当时是从五个人开始,几周后我们的团契增加到廿多人。我原来是希望与他们一起有主日学圣经课程,然后再一起去河边教会参加主日崇拜。但不久我就发现他们大家都没有去礼拜,而是继续留在主日学的教室里聊天。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去听道?他们说听不懂。我就问他们说,你们都是博士、项士,怎么会听不懂英文?他们说听不懂讲道的英文,特别是许多圣经的词汇。我说,那我们开始自己的崇拜好不好?他们说非常好,于是我请教会的副牧师来给我们讲道,我替他传译成中文。这段时间有好几位朋友接受耶稣作救主,并接受了洗礼。当时河边教会有八百五十人,教室房间常常不够用,有时主任牧师甚至要腾出自己的办公室给我们。

不久之后,我先生又有了感动,他想要再建一个教堂给华人来聚会。当时我们在河边教会里面,那里有英语教会、有西班牙语教会,还有其他语种的教会,我们的国语教会是最后才开始的,而当时大家都是分别在他们的主日学教室里面聚会。我丈夫说,如果我们再建一个礼拜堂,那么这些不同语言的教会都可以有礼拜的地方了。

于是我先生将当时河滨教会的主任牧师请到我家来,告诉他我们有这个意愿。然后他就开始设计画图,心中非常喜乐、感恩。他说在他人生的终点上还能有这机会事奉主,为主作工,这是主给他最大的恩典。当时他得了血癌(Leukemia)并已经到了晚期,卧病在床。主接他回天家时,教堂已经设计好了,建筑效果图也画出来了。1999年7月14日,主将他接回天家,息了他地上的劳苦。他回天家后曾向我显现,他全身是谈金色的,脸上也是发着金光,不能形容。他安慰我,并特别告诉我,不要担心,他已经在那最美好的地方了。

他回天家后,我就要来完成这个建堂的工作。当我到河边教会向他们的长执会提出要建华人堂的事项时,他们中很多的长执都不相信我能够完成这件事。事实也是如此,因为我对于建筑的知识是不及于零的负数,但上帝差派了一个很好的建筑师来帮助我。曾在市府公诉了三次,当时周围的居民到市委抗议,他们不要看到一个新的华人的教堂出现,但最后我们还是得到了批准可以开工了;神又预备了一个很好的基督徒监理,使建筑工程十全十美。

在工程进行的时候,我也面对了未见的阻力;除了社会上的反对和抗议之外,不断有来自教会里面的批评,一会儿说这里设计的不好,一会儿又有人说那里的建材不对,一会儿说这个要改,一会儿又说那里也要改,这些复杂的声音使我心中非常痛苦。那时我开始自责,认为如果我自己能先学习一些建筑方面的知识,就不至于如此被动。在这种灰暗的心情中,有一天下午,我独自一个人来到尚未完工的教堂里,就站在讲坛的位置上,心中是无尽的伤痛;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天上慢慢降下来,渐渐充满了整个教堂;那光温柔地覆盖着整间礼拜堂,将它照得又光亮、又美好,好象天下没有比这个更美的建筑物。这荣耀的景象使我心中充满了喜乐和感动,不能形容。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就这样看着看着,然后那金色的荣光渐渐从地上升起,慢慢回到天空不见了。从那以后,如果有人再来批评和指责这个教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好的设计,我都不去在意,那些批评再也不能影响到我的心境了。

其间还有神更奇妙的作为。建筑教堂以及教堂里面的各种设备原初的预算大约是九十万美金,但实际完工时却整整用去了一百九十万美金。开销在工期中不断地增加,但是当教堂完工之后,在我的银行帐户里面的数字竟然没有一丝的减少,不但没有缩减,反而比开始建堂时增加了很多。

我在大学里面是教“会计学”的,对于理财的道理当然要强过许多人,我的学生很多都成为今天在南弗州有名的统计、会计,有的甚至有自己的企业,成了CEO。但我自己在理财方面反而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我从不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处理房地产等诸多“麻烦的”事项。我先生在世时曾对我说,他留给我的资产足够照顾我的余生,即使以后我需要请人廿四小时的照顾也足足有余。他离世归主之后,我没有兴趣去经营那些资产,也没有花过时间在这些事项上,但现在我的帐户里面反而比先前增加了几倍,这完全不是我的工作,特别是在投入大笔存款兴建了礼拜堂之后。这让我不得不回想起经上的应许:“神是监查人心的上帝,祂看到我们有心于祂,就会打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我们,直至无处可容。”

地上的财富,不是最重要的;但得到天父对我们的喜悦却是不可估量的。我们的上帝是万有的主宰,祂并不需要我们的钱财,却需要我们有一颗无私的心和依靠祂的心。对于不以地上财产为自己的人,上帝会将更多的财务交给我们,我们是神在地上的管家,要聪明地使用神给我们的财富去服务于神的旨意和计划。这样我们会更丰富。我们心中的喜乐更是无处可容。


结语:要明白神的心意

人豈可奪取上帝之物呢?你們竟奪取我的供物。你們卻說:『我們在何事上奪取你的供物呢?』就是你們在當納的十分之一和當獻的供物上。因你們通國的人都奪取我的供物,咒詛就臨到你們身上。萬軍之耶和華說:你們要將當納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倉庫,使我家有糧,以此試試我,是否為你們敞開天上的窗戶,傾福與你們,甚至無處可容。(玛拉基书三章8-10节)

我所写的这个见证,并不是要说明我是多么丰富或是我事奉主做了多少。而是要将我经过这么多年来所领受的最大、最有福的信息讲出来。那就是要我们每一个人都能明白神的心意,接受上帝的祝福!所有这一切的秘诀都在玛拉基书第三章这几节圣经中了。

我先生和我一起来到美国如同今天我们中很多的留学生、访问学者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大家现今所面对的挑战和艰难也是我们当初所面对的,我们并不比其他人有所不同。但我们家庭一切的转变却只不过是那一点点心,就是当初我先生受感动要建造一个教堂给神,让神的儿女有地方敬拜祂;从此上帝就开始倾福给我们。

上帝就好象我们父母一样,总是希望将好东西给自己的儿女,天父想要将好东西倾给我们,只是要我有这个心。神一直在找机会,要把福气倾福给我们,而我们是不是有那个愿意奉献、愿意摆上的心呢?

据美国福音机构的统计,在美国的教会里定时完成什一奉献的会友只是全教会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只有十分之一的会友是在支持供养神的教会。在华人的教会里奉献的境况更是不好。

第一个原因,在目前北美的华人教会中,多半是从大陆来的会友,他们虽然在国内获有很高的学位,也有很高的工作职位,但到美国以后,因为没有拿到美国合法的职份和学位资质,英语口语的能力也不是很高,不适应美国的工作环境,为人处事的方法也与国内有很大不同,所以很多人都不能得到与他们学识经历相称的职位,只是作最基本的研究工作,获得的也是最基本的研究员的薪金。

第二,华人教会的会友多半是在来美之后才信主,没有从小就在教会成长的经历,更没有对奉献的基本观念和认识。因此常常会听到很多借口,诸如:我现在经济情形还不大好,等我的收入再增加一些我就要开始奉献;我的妻子或丈夫现在还不信主,他/她反对我给教会奉献,我不愿造成家庭的分争;我现在还在供养父母/我现在还在供子女上大学,等我的负担减轻一些,我就开始奉献。

很可惜,这些基督徒完全没有了解神真正的心意,我们的上帝是创造并拥有整个世界和宇宙的神,祂怎么会需要我们那一点点看得见的钱财呢?“我不从你家中取公牛,也不从你圈内取山羊,因为树林中的百兽是我的,千山上的牲畜也是我的。山中的飞鸟我都知道,野地的走兽也都属我。…因为世界和其中所充满的都是我的。”(诗篇50篇9-12节)

上帝要我们奉献惟一的目的就是要祝福我们!神要我们的心向着祂就像世上的父母渴念自己的儿女心向着他们一样。

在我生命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上帝的祝福和引导,上帝以我家的景况成为一个美好的见证。不久前我在报上看到说,我的家产已经进入美国富人的1%-2%里面。我一个从海外移民过来的穷学生,在先生去世之后也从未花过经历去研究“生财之道”,我如何能够进入这1%-2%的队列里呢?决不可能是我个人的力量。随着我们在地上的岁月增加,我越来越看明一件事,就是当我们有一颗愿意事奉上帝和教会的心的时候,上帝会加给我们所需要的智慧和力量以及金钱;结果以我的生命所见证的,不只是说上帝祝福了我们愿意奉献的心,更是让我们经历了那“敞开的天窗”,上帝也让我们在地上的生活一无所缺,甚至是无处可容的丰富。盼望每一位神的儿女都能与我一同享受这样丰盛的恩典和大能!

如今我每日清晨起来,心中的喜乐象江河一样倾涌出来,不可阻止。这是多么大的恩典,多么大的祝福。当我想到以后,想到将来在天家与祂面对面,随时随刻与主在一起,永永远远在一起,心中的喜乐和感恩就不能形容。

愿一切的颂赞和荣耀都归于我主我神,从永远到永远。阿门!

张孙绮方



宫景耀牧师 编辑整理于2012年张姊妹八十寿辰之际

特此祝张孙绮方姊妹:生日快乐!新年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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